【戴定一】：产业升级背景下，物流如何转型

 

10月15日，第八届物流运输过程透明管理峰会在深圳市五洲宾馆隆重召开并圆满落幕。会场气氛热烈，盛况空前。通过微信报名的800多位嘉宾和很多慕名而来的业界同仁济济一堂，可容纳千人的五洲厅主会场座无虚席。下午的两个分会场更是异常火爆。用现场嘉宾的话说：上午主会场想坐坐不上，下午分论坛想站站不下。
　　小易收集了峰会现场的第一手资料，在接下来的两周内将陆续与大家共同回味峰会的精彩。
　　在本届峰会上，中国物流学会常务副会长戴定一发表了题为“传统产业升级及物流的反思”的精彩演讲。以下是戴会长的演讲实录：

尊敬的温主任，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
　　我非常荣幸能够参加这个论坛，并且做第一个抛砖引玉的发言。
　　今天让我谈的话题比较大，是一个命题作文，我把这个题目稍微做了一点变化，希望大家跟我一起来思考。我的题目叫“传统产业升级及物流的反思”。
　　我们共同思考两个问题，第一，产业的转型升级到底什么意思？是要提高经济效益吗？是要解决节能环保问题吗？是要智能化吗？第二，物流到底是什么，每当物流发展的时候我们都会回过头来问物流到底是什么，过去我们物流是搞仓储运输，后来扩张到了贸易、金融、供应链，还是物流吗？物流到底是什么？总是会回过头来一再的问物流到底是什么，物流理念的核心是什么？
　　多数人可能会回答，物流本质上就是整合，我也曾经这么说过，但是近来我有一些新的想法跟大家一起交流。我们如果自己看不清的话，我们看看其它的行业，看看制造业，制造业是所有产业的一个基础。产业革命在全世界都有各种各样的叫法，欧美叫做第三次产业革命，中国叫两化融合，制造与信息化的融合，最近有很新的词汇叫德国工业4.0，是一个以制造业为本的新的产业革命，越来越多的人看好工业4.0，认为是产业转型升级的典范。
　　有两点：一点经济智慧工厂，一点叫智慧生产。智慧工厂是资源的组织，智慧生产是流程怎么组织，这两种组织方法都是为了解决一件事情，叫做大规模定制。传统的工业叫大规模生产，但是越来越不符合今天的需求，今天的需求是多元化的，叫产品时代。如何用大规模的生产去解决多样化的需求呢？这就是大规模定制。而大规模定制解决方法从德国工业4.0来看是重新解决资源配置的分工合作，重新解决流程中分工合作的配合。所以在物流板块，在我们物流的从业者来看，新的产业革命应该是新一轮的分工合作，在这种新的分工合作下我们可以看到，产业扁平化、无中心，越来越细分，合作越来越紧密，这中间信息化起了非常重要的桥梁作用。
　　那么讲到分工，其实是我们已经久违的一个理念了，我们被忽视了，最早在亚当?斯米的《国富论》其实有两条基本的理念，一条是社会财富是社会分工创造的，另一条是市场机制是最好的调节机制，两者的关系就是社会分工也要看市场规模，有规模的就分，没有规模的就不要分。在后来第二条，市场机制成为经济学发展的主流，对分工却忽视了。即使被忽视也有它的发展，有几件非常重要的结论我必须提及。
　　第一就是刚刚去世的科斯，美国经济学家，他的理论提出了交易成本的概念，正是因为有了交易成本，企业该有多大规模才有根据，因为企业规模越大，管理成本越大，管理成本超过交易成本的时候就不合算了，所以企业的边界是由交易成本决定的。当然企业的边界就是分工的细化程度，所以交易成本就是决定分工的。
　　第二个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进一步分析了交易成本的主要因素是信息，因为信息不对称造成交易困难，成本不清或者责任不清，引起交易成本里面的信息是一个关键。再到后面的发展，有中国的经济学家杨小凯，差一点获得诺贝尔奖，他的著名结论就是社会分工多细，是由社会平均交易成本决定的。也就是说，只要交易成本下降，分工一定会无穷细化下去，所以整个交易成本是社会分工越来越细的过程。到了六七十年代有一个著名事件就是模块化，这个观点是由日本的经济学家青木昌彦提出来的，他提出模块化是产业化的本质，所以为什么有的产品能够产业，有的产品不行，就是因为这种产品可以模块化，能够分工，能够把产业链拉长。
　　这几件事情，或者经济学上的几个重要的观点，都是对于分工理论做了非常清晰的解释，是有重大贡献的，使得我们知道分工也一直在发展。
　　分工的实践没有停滞，理论上虽然有所忽视，但是实践上一直在发展。对于物流来讲最关心的几件事情，首先是工业流水线，开创了所有流程怎么分工，把它分成标准，处理好中间的接口，复杂的流程可以变成简单的组合，这就是一个变成后来所有流程类的管理必须遵循的一个原理，物流也是这样。我们今天的物流流程一定会被分割成为标准化模块的组合。第二，集装箱开创了需求也是可以分的，可以标准化的，由于我们的需求五花八门，各式各样，但是只要是集装化就可以无差别的在一起分割，这就是我们物流非常重要的一个基本的方法论。当然计算机和汽车产业的模块化，就是刚才我们讲到的日本的青木昌彦所讲的，模块化开创了产业发展的根本动力。所以这两个产业的飞快发展，跟它的模块化以及模块之间的接口的标准化有非常大的关系，所以我们基本上从实践上就摸索出来一套跟分工理论相应的实践之路。
　　所以我们的物流的分合之道，或者我们如何来就分工合作的规律，大概也就是几件事：第一，就是我们服务流程一定要模块化，只有模块化，你才能够把一些模块外包出去，降低成本，扩大设备的合作，形成相应的产业，也就是模块化是产业的基础。第二，物流的需求要力求单元化、集装化，虽然我们有了集装箱，有了托盘但是在绝大多数领域里头没有自己的集装的解决方法，如果我们不寻求这样的解决方案，这样的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所以模块化、单元化始终是物流发展的制胜之道，一个根本方法。所有的分，难点、关键点在于接口，因为接口是兼顾分合的调整，又要分割，又要和关键点接口。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有分，但是接口不一样，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属性都不太相同，所以我们一定要关心接口的标准，接口的标准是所有物流中分割之道的关键。这个标准应该含有两条：一条是关心这个接口所带来的效益，第二是关心这个接口所带来的责任不清。把这两件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可以分合自如。
　　讲到这我想讲讲一般的方法。我们大家都知道世界上的物质千变万化，但是到分子就有限了，到原子更有限了，再到基本粒子更少，所以我们实际在寻求物流中的底层架构是什么，它不变的思想方法是什么，它的分子、原子、基本粒子结构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基本方法。
　　整个过程中我们会看到是信息化解决了分工促进。解决了信息缺失、不对称，或者是交易中的一些问题，只要是透明化不断的方法，一定会降低社会交易成本，一定会促进社会的分工细化。所以今天我们看到的分工细化，我们看到的信息化、智能化，第三次工业革命，都是由于信息化带来的交易成本降低，使得原有的边界突破了，我们原来的社会分工突破了，原来行业壁垒突破了，有了分工组合的这样一个机会。
　　那么信息的接口，它的标准化是有利于分工合作的深化，我们知道这个接口，我刚才讲了接口标准化的重要，其中最重要的是信息的接口。所以信息的接口要遵循有利于效率，特别是要提醒大家，要解决好责任清晰，因为我们很多问题不是有统一的方法，而是界定责任以后自己想办法解决，发挥自体积极性，所以有些问题不是统一安排的，是责任清晰以后自然有人去解决这件事情。
　　特别强调德国人提出的工业4.0，是针对小企业，换句话说未来产业发展对小企业是极大机会，只要你做好专业化，只要你有合作的心态，小企业有巨大机会，对大企业来讲反而有压力，甚至有灾难。
　　我们今天怎么去看待整合？大家都说整合是物流的核心理念，我们今天又讲了分工是整合发展的基础，实际上整合仍然很重要，只是整合具有极大的相对性和特殊性，几乎无法复制和拷贝。行业发展的基础是它的分工，分工的模块化、分工的接口标准化等等这些东西，正如我们其它行业，比如建筑行业，建筑行业各种各样的大楼、高楼五花八门，但是它的基础是标准化，或者是有新型材料加进来，它的基础仍然是建筑业发展的根基。所以任何产业的发展，都依赖于分工模块化、标准化、接口等等这些东西，物流行业更是这样，我们大部分技术、装备都来自于其它行业，物流业自身的发展就是如何解决好分工合作，解决好流程的模块化、需求的集中单元化，这可能是我们行业的基础。
　　对于物流来讲，我们还必须关注客户市场的分工变化，因为整个产业界无论是制造业、商贸业和建筑业等等，他们正在发生新的变化，出现新的分工合作，如何去适应这样的市场是我们必须关注的。当然我们自身要进一步促进我们一些底层建设、流程分工、需求的集装单元、接口的标准等等，这些都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基础。在这些基础过程中我们一定要认识到，整个发展都是由信息化推进起来的，由于降低了分工成本，出现了新一轮的分工合作，所以信息化在深入分工过程中仍然占据主导作用。我想这些视角，这些方法可能是我们对于产业的转型升级应该有的一些新的思考，而不是仅仅盯在整合这样一件事情上。
　　最后小结一下我要讲的基本观点：一，信息化是降低社会交易成本的主写错地址，新一轮的社会分工合作的深化是产业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出现产业的3.0也好，都是因为社会分工到了一个新的门槛上。我们的物流将沿着流程模块化、需求单元化的规律深入发展，显示分合之道。接口标准化是物流分合的关键，信息化是降低交易成本的基础。
　　这是我给大家带来的一些思考，不一定正确，但是我希望大家一起来思考一些问题。谢谢大家！